搞笑的庄家搞笑的散户
昨天说了要开几天故事会,今天就继续。当然不仅仅是股票市场有庄家,任何大众参与的活动最终都会有庄家出现,形式可能各异,其实是同构的,一回事情。政治、经济、文化等等,最终都是一个庄家和散户玩的游戏,看透了就明白了。
所谓庄家,层次上有几种,一种是最傻的,道听途说,以为庄家很好玩,蒙着头就跑进来或被人忽悠进来了。一般人认为,庄家喜欢吃散户,其实庄家经常吃庄家,吃庄家比吃散户爽多了,而这第一种,就是最大的猎物。这种人,本女从来不会同情他们的,一般这种人都是趾高气扬的主,以为拿着十亿八亿的就很牛,却不知道市场亏起来速度是一样的,来得越多经常死得越快。这类资金一般都是每轮行情中的新资金,而且国企特别多。市场中有一批人就经常去忽悠这些人,例如几年前,有人打着一个旗号,把一个中国最出名的企业之一忽悠了10亿去弄一个股票,当时的市值也就16、17亿左右,10亿打光了,最终股票还掉了80%。当然,10亿对那个企业来说只是小钱,挂在那里也不影响什么。
还有一种是自己也有一点想法,但对这个市场完全不明白,想当然地弄,结果运气好了火暴一两年就歇了,有些连火都没见到就歇了。例如10年前曾有人在一个沿海发达地区弄了个很大的贵族学校,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先把几年的学费一次性收了,然后承诺N年以后大部分退回,这样一下就筹集了几亿的资金。 96年的行情中,深圳的成分股基本都长疯了,翻10倍20倍的很多,他合庄弄了其中一个,也是其中的明星股。后来出来以后,大概觉得自己很厉害了,刚好开始玩重组,他就弄了一个内地的上市公司也玩起来,但星星已经不是那星星,月亮也不是那个月亮,后来很快就歇了菜,当然还包括那学校。
还有一种就是知道所谓庄家也就是一个游戏,准确点就是利用人类贪婪与恐惧的游戏,然后就利用这来设局,想法是不错,但却不知道“只缘身在此山中”,不知道游戏过了一关还有一关,用这关的方法过那关,可能会死得很惨,虽然名动一时,最终玩出一个大炸弹出来。运气好一点的就苦苦支撑,不好的逃的逃,进去的进去。这方面的例子一般都很出名,故事明天专门讲。
当然,还有一种弄完后就离开了,金盘洗手,或者干实业去了,或者干脆归隐起来,靠些回忆过日子。这种人却不知道,游戏永远游戏着,归隐也不过是游戏,干实业也是游戏,最终都有被转进去的一天,特别干实业的,死起来一点都不比资本市场慢,这些故事以后再说。
最后还有一种,就是庄家的庄家,高手中的高手,一直引领着行业的潮流,对这个行业完全洞悉,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帝网中的以幻戏幻的游戏,无进退而潇洒进退,而且知道市场非市场所以为市场,在时空的变幻中不生生而生,不死死而死,从容于市场的生死。这种人当然十分稀少,但还是有的。
昨天说到,有一种稍微有点水平的庄家就是利用人类的贪婪与恐惧设局玩游戏,当然,很多人最终也因此被局进去了,游戏者终归又成为被游戏者,这是什么?还是人类的贪婪与恐惧。人,又有谁能离开这贪嗔痴,人只不过是人,人的一切都只不过都是这贪嗔痴。设局者也由于这贪嗔痴而设局,中计者也是由于这贪嗔痴而中计,但游戏者又有何人能明白自己也不过是被游戏者,自以为聪明的最后都是反被聪明误去了。
当然,开头说到的两个逻辑结构一样的命题之所以有不同的反应,说白了,也是贪嗔痴作祟。只不过你有你的贪嗔痴,他有他的贪嗔痴,喜者喜之,恶者恶之,喜之恶之,自茧成缚。本来的游戏失去了游戏的本来,所谓差别都是自生差别而已,翳眼生花,可笑可怜。
有一个很出名的所谓庄家,原来只是一介书生。书生者,就像书里生的虫子,以为书虫就不是虫了,所谓书生意气,都是喜欢以幻想代替实际的。这位,开始时候编出很多故事来设局,大概沾了书生的光,故事编得有模有样的,而当时又是一个喜欢听故事的年代,很多人象幼儿园的小朋友,要听了故事才安心,后来很多传媒也忽悠进去了,市场突然变成了一个童话大世界。这位大概被这个自己描画出来的东西给迷住了,就像一个写小说的开始为小说里的人又哭又笑,真把自己当成一棵葱了。
可是,童话连棵葱都没有,即使把很多大的机构也忽悠进去了,很多大散户小散户忽悠进去了,但最后却不知道其实这个故事只不过是一个更大故事里面的小插曲, 当那股票除了多次权后站在30多元时,最终的冲动被煽动起来,股票一直被别人忽悠上了80多元,当这位看着自己近百亿的市值很兴奋时,后面的黄雀已经出手,庄家吃庄家从来都是很爽的。
这个市场,出名的都是傻瓜,连名都看不透的人根本就该死,死了也没人值得同情。这位最后是逃掉了还是干掉了已经不重要。写到这里,不禁想起本女几年前写的一首七律:
拜佛求禅只是贪,趋生远祸尽痴谈。
醒迷困眼心诚窄,苦乐摇情酒更憨。
空且应离其执有,一犹不立宁居三。
惊风飘日云沙赤,浪涌千江入海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