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时代的精神、世界的良心!(连载)(共9篇)

这是《缠中说禅》中的一节,全书以文言写就,将就大多数人的阅读,本章节先以文白相间示人。世间学问、实践,不离六识,绝大多数世间学问更是出自意识的臆测,然后结构成种种体系,如痴人说梦,可笑可怜。马氏,于六识作活计中最通透之人,虽困于六识而不知,实非其过。东西哲人,能过其人者,古今觅之不可得也。

马克思非马克思主义者,这是老马的原话,确实是古今之大实话。世人多执马克思片言只语而捍卫他或攻击他,其实都不是真正明白老马的人。老马,在六识寻活计中是集大成者,已到世间六识活计的极致,不通盘贯穿古今东西学问、实践,是无法和老马对话的,即使是列宁之类,也一样。

人,天生我执,于六识间必寻一可执之物,或道、或理、或上帝、或真理、或规律,或自由、或自我、或大梵、或主体、或心、或此在、或存在、或世界,诸如此类。有一可执之物,必由与之相对者。执上帝者,有被救之牧民相对;执真理者,有谬误相对;执主体者,有客体相对。古今东西,莫不如是。

西方哲学从希腊时期起,主客的分野就开始了。理论,从词源上,与静观相关。静观,就有能静观者与可静观之物。有痴汉,以主客合一、统一为立意,不知主客皆臆测,幻中求合一、统一,真痴人。主客分离、主客统一,皆幻中梦话,执之而相争,诚可悯矣。

《大学》中所谓“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靜,靜而后能安,安而后能慮,慮而后能得”,与西方的理论静观实际上是相通的。国人好胜,以为国学中有功夫,西方人怎能知晓,其实有功夫无功夫都是浪费工夫,幻中求幻,徒劳捉空而已。

要说老马,首先必须贯通古今东西学问、实践,而禅者,非学问即学问、非实践即实践,当然非老马所能企及,按下不表。先说中国的,这当然要得罪很多人了,特别现在国学兴盛,很多人要靠这混饭吃,这大师那大师的,打破别人饭碗肯定不招人待见。

但该说的还是要说的,为了简单起见,就说易、道、儒这三家。中国的本土学问,归根于易,而易的观照,是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这种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本质上是一种巫教的基本思维模式,天人合一的想法其实是很巫教的。巫教是世界上最原始的宗教,到目前为止最明显的残余就是祖先崇拜,这在任何一个中国人身上都能看到。这种巫教思维模式,自然就有了“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道家推论,也自然有了儒家的克己复礼了。道、儒两家不离易,易的模式就是巫教模式,也就是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

以上一句话就把中国本土学问给判了,当然会引来无数的责骂,这种说法前无古人,但又何必古人。前面已经说过,理论,从词源上,与静观相关,中西学问莫不如此,中国的本土学问就是这种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任何一种中国的本土思想,其最基本的模式就是这个,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事情就是这样。

当然,佛教东来,本土学问在佛教的强大理论下改头换脸,与以前的面目大不一样。必须记住的事情就是,从东汉以后一直到唐宋,中国的本土学问就是在佛教东传下逐步改变的,期间有中国最大规模的取经活动,本质上就是一个学习的过程,这是历史的事实,如果站在什么文明古国的立场上觉得这有什么不好,那只是笑话。后来宋理学、明心学、道内丹,都不过是窃禅宗一点皮毛而重新包装,可笑的是这帮人反过来就反攻倒算,人心之可怜真可笑矣。

东土有大乘气象,因此佛教本质上已经是中国的本土文化,后来世界上大乘佛教、禅宗的中心就在中国。因此即使站在世间的层面,还计较什么血缘就很无聊了,这个问题是必须说明的问题,这里如果还有什么民族主义的情绪,是很可笑的,也辜负了前人万里取经的良苦用心。

昨天二后面有跟贴说老马的观点有些已经过时了,可惜过时的是披着老马马甲的,本女看来,老马没有什么过时的,德里达说回到马克思,这是上世纪末唯一值得记住的话。另外,还有跟贴说“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说白了,不就是唯物吗?”这是典型的受到垃圾哲学教材毒害发出的胡话,如果被观照的是上帝,那算哪门子的唯物?

昨天说到中国本土学问易、道、儒等的观照模式,理论的模式本质上就是观照的模式,不同的观照模式对应着不同的理论传统,这是民族、时代真正的密码。所谓唯心、唯物,是一种很粗糙的说法,这种二元分法,只不过是意识的臆测,没什么实质意义。真正的关键、起点就是观照,离开这个,一切都是瞎掰。其实这一点,对于受到现代物理训练的人是很好理解的,观察者在现代物理中有着最核心的位置,无论相对论还是量子力学以及超弦、膜,其核心都是观察者,离开观察者,一切理论都是瞎掰。

当假设世界与观察无关时,其实等价于假设观察者的无所不能,这种上帝式的观察者只不过是意识的臆测。离开观照,没有理论,一切的理论都是同构于相应的观照结构,也就是说,所观与能观是非二非一的。就拿“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来说,其实可以变换出无数的理论,只要把被观照者换成不同的东西就可以了,但这无数的理论是同构的。

其实,历史上任何民族最早的理论观照都是这种“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西方的源头希腊也一样。希腊的观照模式中的被观照者是“不变者”,因为这世界是无时无刻都在变动的,唯一值得希腊人观照的就是“不变者”。“不变者”可以有无限的可能,例如如果相信“不变者”是水,我们可以说万物皆水,如果是数,我们可以说万物皆数,如果是原子,可以说万物皆原子,这有无限的可能,但都是同构的。

就这一个同构的“以被观照者不变为基准的观照模式”,就足以构成无穷的争论,这种争论其实都是十分无聊的,除了养一些所谓的大师,然后有些人可以混点饭吃,没有任何的意义。(最后借问一句,怎么要去攻打的那些网站都上不去呀?有知道可上网站地址的请提供一下,谢谢!)

昨天说到,古希腊的基本观照模式就是“以被观照者不变为基准”,也就是假设一个不变的被观照者,这种观照模式是拒绝历史的,对于这种观照模式来说,历史只是漂浮在真相、永恒上的假象。反过来,中国本土易、道、儒等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反而是很历史的。首先,易的不变就是变,古希腊那种变后面的不变才是真相的想法,在中国本土理论中是没有的。

然而,如果就是单纯的变,则一切无法把握,把这无可把握的归之于天命,这种想法并不是很中国,像古希腊悲剧中有关命运的意识,和这有着类似,但古希腊的命运悲剧只是永恒的一种引证,正因为一切表象都是暂时的、悲剧的,不可把握的,不变、永恒的观照才有意义。而中国式的天命和永恒无关,都说传统中国人没有宗教感,宗教感是建立在永恒之上的,而传统中国人宁愿相信祖先大概也不会相信什么永恒。

但易的变又意味着一种中国式的不变,这种不变不是希腊式的永恒,而是循环。一切在变着,但变却遵循着基本的循环模式,所谓的改朝换代,对于中国人来说太熟悉了。易卦间的流转,本质上就象征着这种循环。可以这样说,穿越了表象的希腊人以所谓表象后的真实永恒而非历史,中国人站在表象中感到了循环的历史力量。

在同一模式的“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中,基督教的历史观和上述两者不同,它是一个很特殊的时空形式,既不是循环,也不是非历史,又不是一条直线,而是终点归于起点的一次性过程。原来神圣的起点因为堕落而下降,最后因为赎罪而上升回到起点完成,这显然是很特殊的一种历史观。

当然,还可以构造无数种历史观,无论它们是否曾历史地存在过。如果把历史当成可被观照的轨迹,那么数学上有多少种可能的空间曲线形式,就有多少种可能的历史观,而这种把历史当成可被观照的轨迹的观照,同构于“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这句话绝对前无古人,当然不是这么好理解的,套用一句广告:一般人,本女不告诉他!

由于一些关于本连载的疑问责难都过于业余,为了写得快点,就不一一回复了。本连载都按本女自己的思路写,这只不过是本女“缠中说禅”中的一节,没有真正通透的,也不可能完全看明白,而宗门之内无门可入,盗用也白用,这里就继续了。

“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有着无穷的可能,也有着无穷的争论,这个模式,唯一忽略的就是观照者,观照者的忽略意味着观照者被假设成全能的观照者,当这种全能的观照被否定后,“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就破灭了。

一个有限的观照者意味着,所观和能观都是观照者观照的产物,你看到的只是你能看到的,你不能看到的就不是你所能看到的,而这看到的和能看到的以及所看到的,都和你相关。因此,一种“以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就自然产生了。

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意味着有限的观照者,这一点是从康德那里所确立的。“以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只是在近代西方才产生,开始于笛卡儿的“我思故我在”。这里,初步意识到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经过一系列的思辩、实践,在康德那里,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得到了真正的阐述。

牛顿力学是不知道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的,某种意义上是古希腊观照模式的延续。康德其实是二十世纪现代物理学的启蒙者,有一种错误的想法,就是哲学是科学等的总结,这是绝对错误的。新哲学开启的是人类的新视野,在新视野开启之前,一切都不过在同构模式下的反复折腾。

类似的,资本主义想法的种子萌芽远远早于资本主义时代的确立,同样,老马的想法当然会远远早于他所开启的共产主义。资本主义的确立其实就是一个多世纪前的事情,而其全球性的确立甚至还是进行时中,那种斯大林式的经济基础机械地决定上层建筑的想法,是很可笑的。

回到康德,他的研究确立了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也留下一个很大的麻烦,就是所谓的“自在之物”,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在它面前无能为力,如何消除这个,就成了后来的人包括黑格尔、胡塞尔、海德格尔等无法避开的大难题。从某种意义上说,其后的理论观照,都是在康德所开启的视野中进行的。

本女的文章,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即使有某些观点别人偶有涉及,但肯定也不是本女所说的意思。本女前无古人的观点随处可见,就拿这个连载前面所说的,随便就找到一大堆,例如:“马氏,于六识作活计中最通透之人”,如此评价老马,绝对前无古人,如果有人问诸如六识之内之外如何之类的傻问题,本女是没兴趣回答的;“道、儒两家不离易,易的模式就是巫教模式,也就是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理论的模式本质上就是观照的模式,不同的观照模式对应着不同的理论传统,这是民族、时代真正的密码。”,“如果把历史当成可被观照的轨迹,那么数学上有多少种可能的空间曲线形式,就有多少种可能的历史观,而这种把历史当成可被观照的轨迹的观照,同构于“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观照模式”;“牛顿力学是不知道观照者观照的有限性的,某种意义上是古希腊观照模式的延续。康德其实是二十世纪现代物理学的启蒙者,有一种错误的想法,就是哲学是科学等的总结,这是绝对错误的。新哲学开启的是人类的新视野,在新视野开启之前,一切都不过在同构模式下的反复折腾。”等等,都是前人所未能说的。本女当然不介意在这样一个版权意识十分混乱的时代把自己的观点随意在网上散播,因为能说出来的都没什么可珍贵的,这一连载很长,但也就是“缠中说禅”中的一小节,其实没什么多大意义,只是为了将就通常的理解水平,随便当一个注脚。

继续说康德,康德的情况和本女上面所说的类似,绝大多数人,即使在现在,其思维水平也是康德前的。说一句狠话,老马的想法一百多年来被各种人不断歪曲,就是因为很少人能真正理解康德,更少人能从康德的视角去探究老马思路的变迁,不理解康德,根本不可能理解老马。就像昨天所说的,黑格尔、胡塞尔、海德格尔等最大的康德后哲学家都是在康德所开启的视野中进行理论观照的,不理解康德,不可能在哲学上有所成就。某种意义上,哲学家分成两种,康德前和康德后。这一点还可以从新儒家中得到验证,牟宗三,这新儒家最有哲学方面建树的人,就是在和康德的对话中完成其最重要的工作。

观照,不管以谁为基准,都有观照的对象。通常情况下,一般人都很自然地预设物自体或自在之物的存在,这种预设是很常识性的,例如,说到杯子时,我们当然是假设真有杯子存在,虽然我们认为杯子存在只是因为我们看到或摸到它了,也就是在我们的感官上感觉到它了,而这种预设其存在的预设就自然地成为了前提。这里,我们对杯子的认识当然是首先是因为有了杯子而给予的,我们对杯子认识是否正确,最终必须从杯子上得到确证。

但康德不是这样认为的,通常人的这种想法只不过是一种习惯性的误解。对于康德来说,对象,是现象,也是自在之物。他并不否认自在之物的存在,或者可以说他并不关心自在之物的存在与否,因为这种角度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死胡同,关键是我们的观照并不能无限地完全达到自在之物,我们只能达到现象。我们说杯子的时候,其实并不是真正说杯子本身,只是说我们观照到的杯子在我们的观照下显现的各种性质,所谓的客观性,只能是观照下现象的客观性,一种绝对的客观性只是一种把观照者狂妄地预设为无限观照者后的狂妄预设,这里,所谓主客体的绝对分离是不成立的。

有一种有关于康德的可笑说法,就是说康德是不可知论、是二元论,最终的唯心主义,这种说法完全是根本没读懂康德的瞎掰。康德只是把人观照的有限性给指示出来,纠正的正是那种主客、心物分离的简单想法。在康德的视野里,所被观照的都是能被观照的,但这个能不是无限如上帝一般的,必须也必然有其先验的前提。

马克思,时代的精神、世界的良心!(连载七)

下面的论述就不一定在康德的范围内了,毕竟康德也就仅仅是以孔窥天,岂真知天哉!有一种很错误的想法,以为古时主客未分,人很淳朴。其实,根本原因在于那时的观照者太过弱小,由此显得观照对象无限强大而浸没了观照者,这所谓的主客未分只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童话。分离是需要力量的,观照者观照的观照是需要力量的,古代人在每一件具体的事上都被对象所实体化,受着最可耻最愚昧的奴役,以此为伊甸园,良可悯矣。这种可笑的想法其实一直被延续,就像现在喜欢去丽江之类地方的人,除了附庸所谓流行的风雅,只不过是被这种可笑可怜的想法所左右。

只有到了近代,观照者观照的力量足够强大了,才可以发现人的有限性,人的有限性的发现是人的力量的体现,一个没有力量的人才会沉迷于虚妄的无限,例如上帝。一个不是足够强大的人,不可能如康德般说出“为自然立法”的话。人类是一种很搞笑的物体,当被强大的、似乎无限的观照对象压迫而无处可逃时,竟然在虚妄地假设自己观照的无限,真有点像男猿人,明明不行了,还要说谁用谁知道,人类的可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有当人的观照的有限被展现,探讨认识的可能才成为可能。一个虚妄的无限观照是谈不上认识的,对象无限地把认识埋没,认识不被认识,虚妄无限的人只能借助于直观、灵感、第六感、神启,诸如此类的东西一直延续到现在,迷信永远有市场,其根源就在于这虚妄的无限,人类的愚昧总是与狂妄相伴随。

要认识认识,首先要认识迷信。迷信的根源就是狂妄,迷信皆以所迷所信为真理为上帝为神,迷信的观照模式就是“以被观照者为基准”,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皆以观照者的无限假设为前提,人总是习惯于自己的无限,其实哪有什么上帝,人只不过是在假设自己就是上帝,被上帝者不过来源于能上帝者,能迷信上帝式东西的人比上帝式东西还要上帝式。

认识,首先需要认识的是认识本身,观照的有限性就是第一个需要观照的。即使是一个相机,如果连其性能都不了解,怎么可能拍出好的照片。然而,认识不是相机,那种把认识当成相机的想法,其实还是“以被观照者为基准”的迷信模式。这种迷信模式同样蕴涵着人类的狂妄无知,除了上面所提到的,还有一条,就是假设那破相机能如实地把对象观照,正像世界上没有相机拍出来的东西是和所拍的一回事,即使是所谓的理论-实践模式,企图通过不断的摩擦折腾就能无限地接近所谓的真实,最终也不过是证明人类狂妄的可笑。即使最弱智的数学都会告诉你,无限接近的极限的存在是依赖于相应的空间的,这种可极限的空间其实是一种很特殊的空间,即使在可极限的空间里,极限点也不一定在同一空间内。反映真实或者接近真实的想法,都不过是狂妄地认为自己是上帝,从而能确定世界就是这样一种特殊的、可极限或者极限一定蕴涵其中的空间,这其实就等价于狂妄地认为观照的无限性,只不过这种无限性的狂妄比古代的更隐蔽,从而更可怜可笑而已。

马克思,时代的精神、世界的良心!(连载八)

认识以及其先验基础,并不像鸡和蛋般难缠,而康德的想法却如哥白尼般扭转了整个人类的认识。一般的想法都是我们的认识如何去符合外物,而康德却认为,关键是对外物的认识只有符合认识的先验结构才可能被认识。其实这个问题很好理解,例如,单纯人类的眼睛,大概只能对可见光部分有所感觉,可见光外是否有东西,这个对只有可见光感知先验前提的人来说只是一个假问题,或者说这问题不是一个只有可见光先验感知结构的人能够解决的,这种先验结构决定了我们看到了什么,只有符合这种先验结构的认识才能被认识。这里,道理其实十分的简单,只要不把人类的认识无限化,就很容易理解了。

当然,所谓的先验结构可以是历史的,例如,现在我们当然可以认识到非可见光,因为现在的先验前提已经有了改变,但只有符合先验认识结构的认识才能被认识,这一点还是没有改变的。康德的问题在于没有仔细去考察这种先验认识结构的历史性,有把它变成一个不变前提的趋向,因此也就不能认识到,这种先验认识结构的核心意义。

认识是先验地被前提的,而前提的先验性又是历史的。但这里必须要注意一种盲目进化论的想法,认为历史一定是进步的,其实历史从来都不是一条直线的,也不是什么螺旋前进,就算历史刚好有螺旋或者直线的形式,也不过是我们处在历史正好显现这种形式的世界中。有多少空间的形式就有多少历史的轨迹,历史可以突然断裂、可以如涂鸦般毫无头绪,观照历史,也和认识一样,都是有其先验的基础,历史不是自在之物,历史只不过是通过某种先验前提显现的现象而已。

认识、观照,只能触及现象,无论对象是历史、思维、自然界、社会、理论等等,自在之物就是认识、观照的界限。这里不存在所谓的不可知论,更重要的是,现象是观照者与被观照者当下所构成的,这里,所谓主客分离、主客合一的废话就不可能被继续废话了。(今天忙了一天,要早点睡觉,晚上还要看球,消费一下男猿人,所以有关数学的就不写了。)

马克思,时代的精神、世界的良心!(连载九)

康德的哲学自称为批判哲学,但他的问题恰好在于批判的不彻底。当他批判人类观照的无限幻想时,却有意无意地预设了观照的观照的无限。可观照的是现象,那能观照的难道就不是现象,难道能观照者就特殊于现象之外?显然,康德是不明白这一点的,因此就开始了三大批判的呓语,诸如此类的呓语,在人类历史上此起彼伏,没什么可说了。

能观照者也不过是现象,对于观照的观照来说,能观照者并不是什么自在之能,套用佛教的说法,所观之无我,能观亦无我,皆梦幻泡影矣。能观也不过是现象,那么有关能观的先验结构,也不过是现象之现象而已;将上帝从所观搬到能观,其实不过是笑话的另一面而已。

其后,绝大多数都在康德的呓语中继续呓语,包括黑格尔,二十世纪也基本在这个范围内,唯一能跳出这个呓语的,也就老马一人。可惜老马的龙种都变跳蚤了,绝大多数都以前康德的视角来谈论老马,包括那些老马的挂牌粉丝、铁丝、钢丝们。康德尚且没明白,还老马?

老马是孤独的,他所看到的远远超越了时代。老马看到后来无数挂着他牌子的连康德都不如的东西,真不知道有何感想。支持老马和反对老马的,其实根本就不懂老马,各自扯着各自的旗子瞎闹而已,可悲可怜。因此,当老马被宣布胜利时,和老马无关;老马被宣布失败时,和老马也无关。但无关有着最大的相关,老马之后,一切都在老马的视野之中,无处可逃!

(待续)